次日,队伍启程回京。

    马车里,沈棠宁虚虚靠着软枕,神色恹恹。

    雪青心疼地给她倒水:“本以为借着狩猎的机会可以放松下,没想到这一天一夜下来,小姐瞧着反而更憔悴了。”

    沈棠宁没有搭腔,眸色阴阴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雪青又自顾自叹了声:“姑爷也真是的,眼瞧着也没什么事忙了,不说陪陪小姐,偏偏跑去骑马!”

    听到这话,沈棠宁嘴角这才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忖:

    池宴这会儿哪敢出现在她面前?

    想起昨晚的事,她耳根烫得厉害,暗暗磨了磨牙根,心想着该怎么收拾他。

    虽说她也确实舒爽,但一想到池宴那浪荡轻佻、不知收敛的劲儿,她便有些不能忍。

    她想起什么,蹙起细眉看向雪青,语气迟疑:“这鹿肉有什么说法么?”

    雪青好奇地抬起头:“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沈棠宁敛了敛神,故作不经意道:“随口问问。”

    雪青不知想到什么,小脸慢慢红了,支支吾吾地开口:“奴婢倒知道有个功效……”

    见她眼神闪躲,沈棠宁心头愈发狐疑:“是什么?”

    雪青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附在她耳边说了,沈棠宁白净的脸上霎时浮起血色,脸色极为精彩。

    难怪,池宴会是那副表情,原来是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马车在府门口停下,沈棠宁掀帘子正要下去,一只手递了过来。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修长的手指指尖勾着一抹水色,刺眼得紧。

    就在昨晚,她证实了池宴那双手别的妙用。

    面颊烫了烫,她面不改色绕开他,头也不回进了府门。

    池宴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挑挑眉:

    啧,看来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