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变着法儿让他赢?何曾有过这般真刀真枪的较量。
\"阿宴哥\"他犹豫片刻,\"若在宫里也这般直来直往\"
顾清宴正在收拾牌桌,闻言停下动作:\"七皇子可知我为何能从一个毛头小子成为暗影阁阁主?\"他指尖一转,白玉牌在桌上立得笔直,\"因为江湖上,没人会让着你。\"
周子谦望着那枚屹立不倒的玉牌,忽然明白了苏悦说的\"示弱\"。
真正的强者,不是处处逞强,而是懂得何时该藏锋。
\"再来一局?\"他主动提议,眼中闪着少见的光彩。
顾清宴挑眉笑了:\"不怕输?\"
\"怕。\"周子谦老实承认,\"但更怕永远学不会。\"
花厅里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洗牌声。
窗外,苏悦抱着睡着的欣欣经过,听见里面传来的笑闹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轻轻拍着怀中的婴儿,哼起了一支不成调的歌谣。
晨露未曦,梁君泽正在凉亭焚香抚琴。
周子谦循着《幽兰操》的琴音走来,见那双抚琴的手修长如玉,在丝弦间行云流水。
\"七皇子可懂音律?\"梁君泽指尖一顿,余韵袅袅。
周子谦惭愧摇头:\"只略通皮毛。\"
\"琴道如政道。\"梁君泽轻拨宫弦,\"过刚易折,过柔无声。\"他忽然按住震颤的弦,\"就像七皇子昨日那一巴掌——力道够了,却少了余韵。\"
周子谦怔住。
梁君泽已起身展开一幅山水:\"看这留白处。朝堂博弈,有时候不言比多言更有力。\"
画中远山朦胧,近处一叶扁舟将将靠岸,却不见撑船人。
周子谦忽然明白——这是教他学会\"藏\"。
就像他父妃,看似柔弱,却能二十年圣宠不衰。
竹林深处,顾清宴黑衣劲装,正擦拭一柄乌木短弩。
\"暗影阁接生意有三不原则。\"他突然抬手,弩箭钉穿十步外一片竹叶,\"不杀清官,不伤妇孺,不涉朝政。\"
周子谦好奇地摸着短弩:\"那阿宴哥主要\"
\"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