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三日前,太医院奉命给崔家老夫人看诊——说是心悸之症,我却诊出附子中毒。\"
苏悦心头一跳。附子乃剧毒,谁会
\"苏大人!\"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思绪。小太监捧着朱漆托盘疾步而来:\"陛下口谕,命苏修撰即刻前往工部——黄河濮阳段决堤了!\"
苏悦匆匆赶到工部衙门时,堂内已是一片混乱。
工部尚书赵芮正拍案怒斥下属,几位侍郎满头大汗地翻阅河工图,而都水司的官员们则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濮阳段决堤,下游三县被淹,灾民数万!”赵芮厉声道,“你们这群废物,平日不是自诩精通水利吗?怎么连个应对之策都拿不出来!”
见苏悦进来,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她,有审视,有怀疑,更多的是不屑——一个刚入朝的六品修撰,能有什么高见?
“苏大人来了。”赵芮勉强压下怒火,语气却仍带着轻慢,“陛下命你参与议事,不知有何高见?”
苏悦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随即走到沙盘前,仔细观察黄河决口的位置。
她虽非水利专家,但现代的知识储备让她对治水有基本的了解。更何况,她曾在空间里的平板上查阅过大量关于黄河治理的资料。
“赵大人,”她沉声道,“此次决堤,是否因上游泥沙淤积,导致河床抬高,水势无法宣泄?”
赵芮一愣,显然没想到她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确实如此。”工部左侍郎陈瑜接过话头,“但如今当务之急是堵住决口,否则下游灾情只会更重。”
苏悦摇头:“堵不如疏。”
“疏?”赵芮皱眉,“如何疏?”
“在决口下游另开一条泄洪道,引水分流,减轻主河道压力。”苏悦指向沙盘,“同时,上游筑堤束水,利用水势冲刷淤沙,降低河床。”
堂内一片哗然。
“荒谬!”一位年迈的工部主事拍案而起,“黄河自古只能堵,岂能放任洪水四溢?”
“堵了百年,年年决堤。”苏悦冷静反驳,“若不改变思路,灾情只会反复。”
赵芮盯着她,眼神复杂。她虽不喜苏悦,但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