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八楼管道上,松手作业,当自己在表演杂技吗?
很吓人好不好!
别说普通人了,就是刚跑到八楼,拍门进人家屋里,径直冲到窗户边上的蒋博汉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叶轻,你先进来,让我去。”他咽了口口水,气还没喘匀。
“你们不行,罩子生锈了,没办法受力那么重的东西。”叶轻就是观察过才上来的,将电线另一头甩进窗户交给他们,她屏住呼吸,盯着距离一米多远的铁罩,“等一下我弄断铁管,你们就立刻把人拉上去。”
那么粗的铁管,你要怎么弄断?
蒋博汉觉得她简直是胡来,可还没问清楚,人已经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跳向了铁罩。
伴随着楼下的叫声,他的心跳也停顿了一拍。
吱嘎。
脆弱的铁罩发出刺耳的崩坏声,颤巍巍下降了几公分,终于停住了颓势。
叶轻静静趴在上面,估量着这东西的承受力后,慢慢挪向了小伙。
对方陷在夹缝中间,管子横着贯穿腹部。
“没有伤到大动脉,只是失血过多,你还能活下去。”
她冷静又笃定地判断,给了对方希望。
“所以你要坚持住,不要松手。”
两人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小伙终于确定叶轻是真人,还是来救自己的,一时又疼又感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生第一次面对死亡,让他害怕得哽咽出声,“嗯,你也要小心。”
“好。”
叶轻尽量放轻呼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拔开盖子,伸着胳膊将里头的液体一点点倾倒在铁管生锈最厉害的地方。
滋啦。
窗户里的蒋博汉跟女队员清晰看到铁管升腾起一阵白烟,铁锈跟管子冒出气泡,一点点被腐朽掉。
空气里传来刺鼻的气味。
这是高强度的酸。
比硫酸还要厉害。
是叶轻最近无聊捣鼓出来防身的。
上边屋里的女队员脸都绿了。
所以今天她一直挑衅欺负的是一个手里握着恐怖化学药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