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算到了一切吗?乌西萨满瞳孔剧震,
他满常年喝锈水,铁过载的后遗症突然出现,又思维发散了一下想到:想来上神那边伙食一定极好,看给帝熵吃得胖呼呼。
他挠着长红斑的脑门,站定原地畅想上界什么样,一时愣怔。
韩烈和忽兰阿曼三人,来到帝熵摆放在地面的果壳前。
水铃桐果壳一直没卖出去,挂着晾晒干透,没有一丝异味。
平放在湿泥里的水铃桐,开口呈扁长形,高度整好够一个箱中世界成人体型的人进去。
如韩烈阿曼个子再高些的,就得低个头。
开口距离地面略高,齐人腰部,想要顺当进出还得垫个台阶。
韩烈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果壳,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一撑爬了进去。
阿曼和忽兰在后,忽兰手臂上割肉的伤口还没好完,阿曼将她托了一把。
从开口进后,这才发现这果壳样的东西口小肚大,里面空间挺宽裕。
韩烈用手指在果壳上轻轻敲了两下,果壳内壁锃然作响。
他道:“果壳很干燥,但要作为房舍使用,得垫高底部,并在内部填上一层沙土防返潮。”
这绿洲水汽较重,垫高果壳免得底部在泥水里泡烂。
在内部填充防潮的东西并定时涂油保养,这果壳房子使用的时间说不定会比上神预想的更长得多。
韩烈从小四处打黑工,木匠泥瓦活也会点,他一下就抓住了这种果壳房子的优劣势。
这时外头胆大的沙民们,围拢过来。
他们手中的火把晃动,从帝熵切出的窗口照进果壳中。
后背有伤但没人扶的乌西萨满,以一种狼狈的模样挂在果壳入口。
扫了一眼果壳里边后,他狂喜喊道:“上神给我们新家了。”
“我们要有家了!”
他虽然平常神经兮兮,稍一感动就想切肋条肉祭祀上神。
但人发自内心的想法总是格外又感染力。
一个家字,听得怀揣着不安背井离乡的沙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随后猛爆发出一阵欢笑。
他们一拥而上,抚触珍宝般抚摸他们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