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和内脏,‘奶娘’仿佛一只布娃娃,只是里面填充的不是棉花。
韩烈手极快,待谢邵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分作两截的瘦长怪物掉落在地。
“哪冒出来的?”坐在池边的谢邵还有点呆,突然他身后那潭黑臭的水炸开。
一只筋肉虬结的粗壮手臂按住岸边。
藏匿于潭水之中哭泣的地胎,见它的奶娘不在从潭水中爬出。
数只怪臂交替,目标直指秦璎。
只是才爬了两步,就被斜刺里一股巨力顶翻。
谢邵脸颊上弯曲的猪牙若弯刀,寒光凛凛。
人道一猪二熊三老虎,猪这种生物历来不好惹。
谢邵四肢伏地,他不自觉间模仿了曾看见的画面——上古先民在粟穗中模仿当康跑动的怪异姿势。
獠牙顶住地胎腰侧一掀。
竟蛮力将生着怪手的地胎掀了一个四脚朝天。
地胎号称胎,但实际那是阳刚硬朗,零部件甩着从谢邵的面门擦过。
先还惊讶自己力气变大的谢邵,斗鸡眼面露惊骇。
竭力向后避,这才免了回家洗八百次脸的悲惨命运。
就在他这一耽搁时,一道银色锁链贴地爬来。
跟随这条锁链的,是高高跃起的韩烈。
铁链极细,攀上地胎的身体后,朝着它面部袭去。
在谢邵面容扭曲的注视下,直直钻进了地胎的鼻孔,如牛鼻环一般将地胎鼻部紧紧拴住。
“韩烈。”秦璎又喊了一声。
要是帝熵体积能更大一点,她真不会用这种埋汰的攻击手段。
地胎想挣扎,但鼻子栓了个鼻环,被逼得向后仰头。
只见一道黑光闪过,韩烈眨眼攀上地胎肩头,手爪抓向它的脖颈。
地胎颈部厚皮层层堆叠,像是某种植物的根茎。
双颊生细鳞的韩烈神情冷厉。
只见污秽恶臭的黑血迸射,地胎喉头赫然多出一个巨大的破口,破口处可见类人的血管挛缩。
地胎发出一声粗嘎带着气音的啼哭。
与此同时,胡家旧宅地面鏖战的鸦群和蝙蝠群,齐齐一震。
蝙蝠和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