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黄液的试管,到了秦璎手中。
她用两只防腐木塞塞住试管,举起对河伯亮了一下:“多谢。”
池水里的河伯许是被困沉睡太久,等秦璎把两只试管收进了背包,它这才反应过来。
畸形的嘴巴缓缓张开,不思议道:“帝熵。”
“帝熵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你穿过了门,对吗?”
它质问时,粘稠的唾液飞溅。
一时用劲了些,无目的眼眶挤出些黑色粘液。
“带我回去,只要你带我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相比之前,五分真情五分骗,这一次河伯倒是真情实感。
但秦璎只一挑眉:“哦,你认识帝熵?”
这河伯,果然就是从归墟隙逃过来的那只肉胎。
她话音落,一团果冻似的玩意从天花板朝着秦璎后背扑来。
作势要将她推进池中。
河伯那怪异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它张开双爪。
但秦璎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侧身避开同时,右手袖中一道银色细鞭一抽。
帝熵没有吃进足够多的黄金,体积不太够,只迅捷化为一条细丝似的长鞭。
说是长鞭,但锋利如刀。
一眨眼,将天花板扑下的那坨果冻烂肉一切为二。
两截蜡尸扑倒在地。
秦璎嫌弃的后让一步,对池中河伯道:“你是不是关太久,脑子有问题了。”
她明知这腊尸进来,怎么可能不防备。
秦璎冷冷嘲道:“蠢东西。”
河伯张开的手臂僵住,一息后无能狂怒在池水中乱抓。
污言秽语咒了几句,又哀求:“求你,打开门送我回去。”
昔年为了逃避大夏人的追捕,从归墟隙逃离的傒囊,竟哀求人将它送回去。
想来,还是这边的世界更可怕些。
秦璎轻笑一声:“不可能。”
双方各自心怀鬼胎,送回箱子添乱做什么。
河伯真有心付出一切也要合作,早就将臣服印记交出。
现在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糊弄鬼而已。
秦璎高筒登山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