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
他的畏惧韩烈看在眼里,可现在没时间说场面话安慰他。
“太守府还没有回信吗?”韩烈问尚林。
王敞林校尉等人来到云武郡城时,说过他们遇到了未成型的旱魃。
这事谁都知道大意不得,因此急遣人手上报云武郡上层的峘州太守。
尚林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传回消息。”
照理来说,这场大旱与旱魃将出世的的锅甩给了激起民愤的郡守,太守只有高兴的份。
可为何迟迟不见援军?
尚林一介底层玉衡官军,实在弄不清楚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
听闻求援之事无果,韩烈忍不住叹息。
他不再说什么,叫正在吃肉的夫诸伏低身子。
三人身上都带着些伤药,韩烈收拢来帮着惫懒白鹿处理了身上微小但容易感染的伤口。
做完这些,他叮嘱夫诸暂时留在云武郡城,便带着徐潭与尚林二人回到城中,一路直奔郡守府。
顒鸟已出现,州府的支援迟迟不到,他们便得妥善商量个对策。
及时掘井储水或是探查到旱魃底细……
总该要做点什么才行。
郡守府中,整个消瘦了一圈的李主簿听闻这个消息一趔趄。
“所以,是癸酉大旱要重现的意思?”
一直坐镇调度,李主簿整个人忙得毛龇龇的。
要不是在桌案上刻了个红色中字,以神谕鼓励自己,他说不定早卷铺盖跑路了。
这番听闻还有噩耗,耳朵嗡鸣不已。
见状韩烈一把将他搀扶住,拎鸡仔似的拎到方枰上。
李主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箕踞而坐往嘴里灌了壶凉水才缓过气来。
“前些时候还说只是未成形的旱魃!”
他扯开领口,烦躁喘了几口粗气。
一直沉默的韩烈沉声道:“峘州太守不管,我们便越过他向雒阳求救。”
李主簿一听就摇头:“林校尉中肥遗蛇毒至今未醒。”
“即便醒了,调动玉衡大军干系重大,只凭人证和一根羽毛只怕分量不够。”
李主簿的嘴巴仿佛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