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丝悲凉。
同样身为帝王,刘坚此刻感同身受,不禁对崇祯的悲惨遭遇唏嘘不已。他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抬眼望向陆肖,满是疑惑与不甘地问道:“贤侄,你可知咱们这回向大臣们募捐,到底得到了多少捐款吗?”
陆肖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推测道:“我想,应当不会超过 100 万两吧。以我对这些大臣的了解,他们向来是把自家的利益看得比天还高,国难当前,又怎会轻易舍财。”
刘坚苦笑着,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朝堂之上,东拼西凑总共也就筹集了 50 多万两。您猜怎么着?这里面三皇子倒是个有担当的,一个人就捐了 10 万两,黄锦那老太监也跟着出了 5 万两,太子和二皇子嘛,分别捐了 2 万两,顾贵妃和公主也凑了 2 万两。再看看那些大臣,哼,杨石算是捐得多的了,也不过才 7500 两,据说还是变卖了祖上的盔甲和刀剑才凑出来的;去城里向富商募捐,也只弄来了 10 多万两,这点钱,面对眼下的战事,简直是杯水车薪。”刘坚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失望。
陆肖却一脸淡然,摆了摆手道:“叔,那些官员的事儿您就别再费心劳神了。我给您提个醒,您得告知手底下的人,对那些真正爱国、肯慷慨捐款的人要多加留意,等日后御驾亲征的时候,把他们都带上,这些人才是值得托付、能共患难的。至于那些舍命不舍财的吝啬鬼,就让他们留在这儿吧,不必强求。”
刘坚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缓缓开口道:“我哪里是舍不得那些官员啊,我是实在不忍心看到无辜的百姓,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每念及此,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说着,刘坚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闪烁,几欲夺眶而出。
陆肖见状,也是长叹一口气,神色悲悯地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自古的道理从来没变过。如今这局面,我们要是不痛下决心,快刀斩乱麻,到最后遭殃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长痛不如短痛,叔,有些抉择虽然艰难,但为了百姓的长远安宁,也不得不做啊。”言罢,两人相对无言,唯有沉重的叹息声在屋内回荡,屋外的风声似乎也在应和着这份无奈与哀愁。
深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