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辈子,从热血少年到如今两鬓斑白,可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刘广的目光望向远方,似穿透殿门,看到了那硝烟弥漫的边疆,“今年挡住了这一波外敌,可换个敌人明年还来,不是北面凶悍的游牧铁骑,就是南面狡黠的蛮夷水军,不是草原的滚滚烟尘,就是沿海的汹汹恶浪。这些年臣常年征战在外,风餐露宿,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可臣终有提不动刀的时候,到那时候,谁还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真能指望赵山河这样的人吗?”一提到赵山河,刘广的脸上满是失望与忧虑,“如今国门被肆意践踏,国民被他国无情掠走,如同待宰的羔羊,而国内呢,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搜刮民脂民膏,现在已经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了。”
“哎,”刘坚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疲惫与绝望,“可是现在,税赋连年减少,国库空虚得能跑老鼠,外部连年征战,只要战事一起,就要筹集粮草、军械、银子,朕实在是拿不出啊,只能依靠那些世家大族。结果这么多年打下来,百姓流离失所,居无定处,国家也是越打越穷,可那些世家呢,却是越来越有钱有势,富得流油,朕想整治内部的时间和时机,都没有啊。”说罢,刘坚仰头望天,眼中泪光闪烁,仿佛在问这苍茫上苍,该何去何从……
酒过数巡,愁绪却愈发浓烈。忽然,刘广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看向刘坚,开口说道:“皇上,老臣有一想法。”
刘坚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瞬间有了神采,他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说道:“哦?皇叔快快说来听听。”话语中满是渴望与期待。
刘广微微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陆肖此人,那可是我平生所见的军事奇才啊!皇上,臣以为,不如让他领兵如何?”
刘坚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问道:“皇叔的意思是?”他深知皇叔不会无的放矢,这番举荐定有深意,只是这朝堂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不得不谨慎。
刘广见刘坚似有疑虑,便进一步解释道:“皇上,您看,如果有臣在朝堂之上,凭借这些年积攒的威望与人脉,你我君臣虽说不能完全压制那些世家大族,但起码能与他们分庭抗礼,形成制衡之势。再由陆肖在外领兵抵御外敌,凭借他的军事才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