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就在说\"休想借机玩金蝉脱壳。”
他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杜绝了她所有的可能。
容珩的布局,一步一步,来得实在太快,没有给鸣栖半点的思考时间。
她选择容珩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她甚至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容时。
究竟,要不要选择告诉容时,容珩谋逆的消息。
可,他的一场劫数,鸣栖不得不完成。
的确,就在刚才,鸣栖在看到四皇子的元宵后
甚至想过,若是四皇子笨拙,实在看不出她的做戏,当真将她的\"尸体\"抛尸荒野,她还能找到机会脱身而去。
总能想个两全的办法。
这点伪装,也就骗一骗单纯好骗的容旭
如何能瞒得住容珩?
一切就好像按了加速般愈演愈烈
夜风寒凉,呼啸而过,吹得人瑟缩不已。
谁都不会意识到,黑夜之中,数万人的军队,在承天山下整装待发
骏马上的男人,身披银白色的铠甲,桃花般缱绻的双眸,陈静如水,本该是温润的五官,此刻却染上了一寸凌厉。
鸣栖也更换了一身戎装,就在容珩的身侧。
他似乎是有意,让鸣栖跟在身边,又像是刻意,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寂静无声,众人在等一个时机。
四皇子在一侧焦灼地看着时辰,大业即在眼前,他反倒魂不守舍。
“不问为什么?\"
鸣栖握住缰绳,抿了抿唇,“你给过我时间问你?”
容珩失笑,“鉴于你有前车之鉴,与其让你纠结是否要告诉容时,不如彻底断了你的机会。”
与其把选择权交给鸣栖,还不如他来掌控全局。
鸣栖吸了吸气,她还没想好说不说呢,容珩都已经惊弓之鸟。
她问:“何时布置下的一切?\"
容珩的谋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且四皇子能在上京城内里应外合
显然,容珩早在离开上京的时候,就已然有所预谋。
“一直都在准备”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