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电筒了出来,再次为这个世界带来光亮。为了应对各种情况,制服的兜里被塞了很多小道具,小刀,温度计之类的。
手电筒是直射光,不过由于这个空间连光都逃不出去,所以周围除了比手电筒的光暗一些,基本都能看清东西。
施密特将我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眼神从之前的困惑转化恐惧,他缓慢地后退几步,直到达到空间的边界。
我没去安慰他,也不想有什么其它的谈话。从迪兰先生和y-2346相关的经历里,我亲身体验了什么叫“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如果进一步了解施密特先生的过往,我大概率还是会为他的不幸而产生负面情绪。
能为他人的不幸而悲伤,我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但在基金会里,他人的不幸实在太多了。
性格一时半会很难改变,所以如无必要,我还是选择尽量去逃避“了解一个人的过往”比较好。
我缄默不言,他也没勇气开口,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要么是喋喋不休地询问个不停,要么就是像他这样窝在一边静观其变。
大概也是176秒后,他的位置再次刷新,只不过没有离开这个空间,而是把我按下秒表时的位置当作了“初始位置”。
他惊讶地看着我瞬间夹住了秒表,打开了手电筒,移动了几米的位置。他嘴巴张合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声。用现在的说法,他很显然是个“i人”。
刚好我也是,所以我们就大眼瞪小眼的度过了他的一次又一次循环。
三次循环后,十分钟,也就是600秒,终于快结束了。
我这时已经猜了很久,倒计时结束之后的可能。因为600秒并不是176的整数倍,那下一次循环,施密特会刷新到哪个位置呢,还是接连在两个位置刷新。
将手电筒放到地上,我拿起秒表,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减少,施密特经历三次循环加上72秒之后,再次回到初始位置。
“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我终于知道了他后半句要说的是什么,而手中按下的秒表,倒计时已经归零。
他的位置刷新了,我的位置也回到按下秒表的那一时刻,手电筒也从地上回到我的兜里,且明显没有用久了之后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