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臂紧张地问:“你……你被那钉锤划伤了?!要赶紧包扎……!”
“好……好痛……”敬缘咬着牙,眼里噙了泪珠。
“你俩都走开!犯人还不知道死没死呢!”梨福远朝他们喝着,挑起刺刀要过去检查地上的黑无常。
“你反而要离远点……!”敬缘却极其严肃地回了一句,同时用左手从裙带上摘一朵纸花,又将其按在了右臂的伤口上,“祂的灵体不能随便碰!”
“灵……?神婆大人,你刚才死到临头了还在念叨这种东西?!”梨福远怒极反笑地质问。
“拿那个止血不大好吧……”梨定龙的关注点倒不在这儿。
敬缘却谁也没回答,只是低声念了两句咒语,又将染透血液的纸花扔到黑无常身上,宣告:“愿你在业火的熊熊燃烧里能安然回到地府。”
话音刚落,那朵纸花……自燃了。被雨水打湿,被血水浸湿,但它……就是自燃了。
不仅如此,黑无常的身体随之着了火,炽热灼眼的火焰让梨福远连忙退了开来。目瞪口呆的梨定龙和婉茵更是别无他法、只能看着“黑无常”在雨中燃烧殆尽,化作一团恶臭的黑泥。
“安息吧。”敬缘垂下视线,双手合十面露悲哀地喃喃道。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梨福远惊恼地朝敬缘质问,“这是在破坏尸体,之后警察要怎么取证?!”
“不是噢,这是在保护我们的安全。”敬缘不为所动地回答,“黑无常的灵体残留着地府的气息,随意靠近会——”
“我真是他妈受够了。”梨福远抬起手粗暴地打断,“迷信也要有个度,你这样随意破坏杀人犯的尸体算什么!”
“即使我不破坏,祂也迟早会消失,人们拿他没办法。黑白无常跟我们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敬缘仍是不介意。
“拿他没办法?我看你是想人们拿你没办法。”梨福远直接摊牌了,“敬缘,你不可能不知道破坏杀人犯尸体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知道噢,破坏证据吧。”敬缘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但只凭这个就要把我跟黑白无常扯上关系,就说不通了。”
“但是你现在这副从容不迫的态度,跟刚才反差太大了。”婉茵忽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