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眨眨眼,乖乖地和姐姐交换了位置。
敬缘像是在水里泡过(实际也差不多),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这样一吹风就极其容易感冒,梨雨再清楚不过。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扶好仍然昏迷不醒的敬缘,一边给她尽快擦了冰凉的四肢和微温的躯干,这种手感让人十分不舒服。
缘姐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梨雨又准备给她擦头和躯干,只是因为高度问题,她得踮起脚尖、几乎整个身子都压上敬缘才能够到她的头。
但她也知道,敬缘的额头是截然不同的火热。来不及为这般体位感到害羞,梨雨连忙爬上椅子,开始给她擦头发。
敬缘的呼吸浅促无力,心脏倒在快速地用力搏动,贴紧她身子的梨雨能清楚感受到她的鼻息与心跳。像是被传染一样,梨雨的呼吸渐渐紊乱,身子似乎也变得热起来了。
是染上了她体内的邪气?不对,应该是其他原因……梨雨稍稍理顺呼吸,现在就不要乱想了,专心给她擦头发便是……
但更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她该换的湿衣服还没全部换下;即使是梨雨,对此也颇感为难。
可能是还小,以前和姐姐洗澡时她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能玩水玩到感冒发烧。但即使是亲姐妹,这种事她俩也始终没做过(当然了),现在对着敬缘,梨雨自然也难以伸出手。
但不做不行,这种关头不能为这点事半途而废。梨雨攥紧拳头,欣姐没法帮忙,自己是非上不可了,以后赶紧忘了就好……
“缘姐……不要怪我……”梨雨细声支吾着,绕到她背后笨拙地解起了扣子。
像是作为回应,敬缘嘴里忽然发出了含混的声音:“唔……”
“啊!”梨雨大惊失色地缩回手臂,又赶忙跨出两步跑回她面前。
敬缘像喘不上气一样稍稍加深呼吸,嘴唇随之嚅动两下,随后吃力地慢慢睁开了双眼。
梨欣闻声也连忙转回去,喜忧参半地问:“阿缘……?你还好吗?”
“好累……又好热。”她有气无力地说着,又迟缓地看了看周围,“雨停了?我怎么……”
但她马上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我……我的衣服呢?”
看着敬缘立刻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