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笼罩。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间的话却又像是被什么堵住,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又生生咽了回去。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配上他那张惯常冷硬的脸,竟透出几分笨拙的执拗。
李莲花放下被子,抬手揉了揉眉心,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望着笛飞声,眼神里是惯常的温和,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我没事,”
他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放轻的慵懒。
“只是有些困了,大概是这雨天总让人提不起精神。”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笛飞声因内力未复而稍显沉滞的气息上,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叮嘱:“我说老笛,你这刚解了蛊毒,身子骨还虚着呢!”
“关河梦千叮万嘱,说你体内真气驳杂未稳,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辄就运功调息,更不可妄动内力。”
这话一出,笛飞声的脸色更沉了。
他低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李莲花身上。
对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仿佛真的只是累了。
可笛飞声是谁?他是与李相夷齐名的绝顶高手,纵然此刻功力未复,对气息的感知却依旧敏锐。
他清楚地捕捉到李莲花说话时,指尖几不可察的微颤,以及那看似平和的语气下,一丝极力掩饰的虚弱。
“瞎话张嘴就来。”
笛飞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磨过玉石的粗粝。
“你当我看不出来?”
他往前一步,几乎要走到李莲花面前,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对方:“你胸口处哪来的血迹,你受伤了!”
李莲花只着中衣,白净整洁的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不注意察觉不到。
笛飞声有些慌了,怕他受伤,倾身抬手,欲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
李莲花吓得双手死死地攥紧了衣领,身子侧身躲过。
“哎哎哎,”
李莲花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夸张的无奈表情。
“老笛,你这是干嘛,说话就说话,怎么跟方多病似的?”
“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