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阳王殿下说,惟愿小殿下,如高天鹰隼,翱翔长空,一身自由。”
他许她一身自由。
他许她一身自由。
睿阳王江不霍,向来清楚江烬霜小殿下最想要的是什么。
江烬霜猛地低头,豆大的泪珠便砸进了石砖之中,一颗接一颗,寂静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捏着证词的手微微用力。
证词中那句由睿阳王说出口的“功高盖主”,便足以表明了“凶手”。
她看到了证词中,王叔想要昌平王转告给她的那句话。
他说:“小殿下,我只做这一回英雄。”
也是因为这句话,昌平王江泽意酒后妄言,说那睿阳王江不霍,也不过是个胆小懦弱之徒。
千回百转,那句话经过了多少人,多少岁月,多少周转与性命更迭,最终才送到了她的手上。
江烬霜深吸一口气,微微抬眼,目视前方。
“春桃。”她道。
春桃也认真起来,抱拳敬她:“在。”
“取刀。”
“是。”
千尧瞪大眼睛,就看着江烬霜抬脚,拿着那份证词,走出了府邸宅院,往那巍峨的紫禁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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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地牢。
江别尘让人开了锁,晃了晃鼻前腐朽的气味,好整以暇地看向牢狱中的男子。
他轻笑一声,眸光清冽冷肃,不见情绪。
裴度发现,也不过几年的时间,江别尘与江华琰的那双眉眼,愈发相似了。
犹记得许多年前,江烬霜还曾与他提起过,说她这位皇兄,总是格外关照她,对她很是温柔宽厚。
那时候他就在想,若是日后他要辅佐的,是这样一位善待她的仁兄,他应当也会鞠躬尽瘁,甘做辅臣。
可似乎利欲熏心。
可似乎岁月锐利。
仁心没了,野心便一步步侵吞。
此时的江别尘站在裴度面前,嘴角笑意清浅,甚至向着他微微欠身:“首辅大人,许久未见了。”
江别尘的眼尾染了几分猩红。
他笑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孤实在没想到,首辅大人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