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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
江烬霜点点头,笑得恶劣:“因为我当年未见过你穿状元袍,如今比起你,我先看到了林清晏身穿状元袍的模样。”
像是被人捷足先登一般。
江烬霜笑意坦荡:“裴度,你嫉妒林清晏啊?”
许久。
男人伸手,带起江烬霜的手腕,放在了他状元袍上的补子上。
随着她指尖的滑动,男人喉结也上下滚动几分。
细腻柔软的指腹划过布料,隔着那层布料,止不住肌肤上泛起的痒意。
终于,男人眸光微沉,声音低哑。
“是,臣嫉妒。”
“臣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从第一次,在翰林院送上来的那本画册上,裴度看到那张身穿状元袍的林清晏时,便浮现了这样的念头。
——他不能穿着这身红袍,出现在江烬霜面前。
他的眉眼与他确实有三分的相似。
裴度不喜欢那三分的肖似。
更不喜欢三分肖似的新晋状元郎,穿着的那身状元袍。
——她还未见过他穿这身衣裳的。
她走时,长安城下了一场大雪,后来,他科考高中,状元及第,那身状元袍穿在身上时,她却一眼都没看到。
不太公平。
并不公平。
凭什么要让她先看到一个赝品,穿着一身红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夺走了她的视线。
是这样的。
自她在寿宴上见到身着红袍的那个“赝品”时,眼神就再没从他身上挪开了。
只是状元袍而已。
只是三分相似而已。
只是同他一样的状元郎而已。
不该这样。
——他分明也有状元袍的。
“江烬霜,”男人带着她的手,划过他柔顺光滑的衣袍,“我与他是不同的。”
“他不是我,他穿起状元袍来,比我差得多。”
被带着的指腹,不知何时被他勾进了歪歪斜斜的玉带上。
那玉带本来就没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