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了个剑花,一个下劈甩剑,那断剑便干净利落地收回剑鞘之中。
他并未看向面前的一群黑衣人,只是抬眸,看着高处的江烬霜。
江烬霜笑了笑,朝他摆摆手。
砚诀会意,微微垂眸,随即几个纵身再次隐入月色。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楼下的十几个黑衣人拖着伤口退下了。
江烬霜这才转而看向面前的司北桓。
司宁看着面前而立之年的男人,无奈地摇摇头:“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一边说着,司宁急走到江烬霜身边,捡起地上的狐裘掸了掸,又重新披在江烬霜身上。
司北桓朗声大笑,将手上的长刀收回刀鞘。
“这不是担心这小公主照顾不好你,爹才想着试探一番嘛!”
司北桓的刀术不错,年轻时乃是江南第一刀客。
虽说如今断了一臂,可没想到在江烬霜手上竟过不了十招。
他知道这位昭明公主应当是有些武艺傍身的,但却没想到居然这般高深。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江烬霜,眯了眯眼:“殿下的武功哪里学来的?”
江烬霜叹了口气,也将弯刀收了鞘。
司宁上前几步,略显无奈:“父亲,您吓到殿下了。”
司北桓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江烬霜:“……”
对于这位江南司家家主,江烬霜还是一百个尊敬的。
她笑着朝司北桓点了点头:“司伯伯,您怎么来京城了?”
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说到这里,司北桓的脸色沉了几分:“这次来京城的,可不止我一个。”
江烬霜的眼珠转了转。
“昌平王也来了?”她冷声询问。
司北桓点了点头,面容冷峻:“自三年前睿阳王身死后,昌平王便一直借着身体抱恙的原由,养在自己封地,深居简出。”
顿了顿,司北桓继续道:“可最近,昌平王封地异动居多,这几日居然要来京城了。”
江烬霜摸索着腰间的刀柄,眼神平静:“看来昌平王也是闻声而动了。”
朝堂上下都以为,虎符在江烬霜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