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你听说过武举吗?”青年男子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 叫做翠花的女子背着一口剑匣,闭着双眼神色十分从容的跟在青年身后,丝毫不怕自己脚下出现意外。
“没听过。”翠花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两人正是吴家剑冢当代天才弟子,剑冠吴六鼎和他的剑侍翠花,之前两人打算去太安城找号称离阳京师第一剑客祁嘉节磨砺剑道,但是在赶赴太安城后,却得知祁嘉节竟然意外的离开了京城,来到了越州,据说与武举有关,因此好奇心驱使之下,吴六鼎和翠花便也凑着热闹赶了过来。
一路上两人见到了越来越多因为武举之事吸引来的江湖武者,心中也越发的对于武举之事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翠花,我听人说获得武举胜利的能够做官,你说我要是当官了会如何?会不会让家里的一帮老木头十分震惊?”吴六鼎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吴家剑冢以家传枯坐剑法传世,舍剑意而求剑招,力求招式变化达到极致,每一招都有无数的变化与后手,十分消耗人的脑力,让无数修炼者变得神色呆滞形容枯槁,以每天无数次千锤百炼的修炼让身体形成本能的肉体记忆,以达到剑在意先的地步,人未反应过来,剑就已经自然的做出了反击。与传统的意在剑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而修炼吴家剑法的剑士大多都死气沉沉,像是傀儡般毫无生气,而吴六鼎却是个怪胎,别人修炼枯坐剑法都是痛苦的忍耐最后变得麻木,他却是甘之若饴,表现出对剑道纯粹的赤子之心,认为万般磨砺都是为了剑道,始终保持本心,在吴家成了一个话痨的异类。
“你不是那块料,你当不了官。”翠花直接戳破了他的意淫幻想。
“翠花,就是当不了官,我也要当第一名,我猜第一名肯定会给钱,到时候就有钱让你腌酸菜了,我始终觉得还是你做的酸菜最好吃了。”吴六鼎看着翠花笑呵呵的说道,眼眸深处浮现出一缕情愫。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人从小朝夕相处,从少年到青年,慢慢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与此同时,吴郡城外,祁嘉节回首看了一眼离阳的方向,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