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风了。
她撑着桌沿,颓废的跌进椅子里。
瞠大的眼睛里,蓄了许久的泪落了下来。
颜姒抿了抿唇,“我是讨厌你,就好像你讨厌我那样,也许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和解,但是我真的很忙,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圈子,不会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和你勾心斗角上面,既然以后免不了还会碰面,你要是仍然选择做个攀附旁人的废人,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得过我。”
缓了缓后,颜姒继续说:“靠自己吧沈星眠,人生并不只是只能依附这一种活法,旁人给的,永远不如自己兜里稳稳揣着的好,你害年轻,剩下的人生还很长,从头来过也来得及,并不丢人。”
沈星眠仍然死死的瞪着颜姒,只是眼泪一直在流,她的瞪视没造成任何威胁,看着只让人觉得可怜。
言尽于此,无论她是否能听得进去,颜姒以后都不会再说了。
她并不想给自己埋着这样的敌人,也烦透了纠缠的仇恨。
“该说的我都说了,往后的日子要怎么活,你自己决定,人生就几十年短短一瞬,别临到老了,让自己后悔。”
颜姒将听筒放了回去。
站起身,没什么情绪的看着沈星眠。
隔着一扇玻璃墙,两两对视,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好似一道分界线,划得很深,很远。
约莫半分钟后,颜姒略一低眸,错开视线,缓缓抬步离开。
沈星眠绷紧的手突然间松懈了下来,握着听筒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砸在自己腿上,疼痛仿佛感觉不到。
身上绷了太久,太累,这两年在监狱里时刻都绷紧自己,靠仇恨活着,每天夜里都在琢磨着要怎么把颜姒给挫骨扬灰。
可今天,颜姒来见她,说的那些话,让她突然……
突然某个地方被强行打开了一道口子。
她撑了那么久的仇恨,突然间就泄开了。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家就只是个普通人家而已,沈父生前只是个司机而已,沈星眠被接到江家的年纪还小,却也已经记事了,小时候在出租屋里的苦日子被她视作人生最大的污点,连提一句想一下都不行,纸醉金迷的生活,久而久之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