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说着就要上手去碰绷带,秦桉幽幽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别碰啊,这是你嫂子轻手给包扎的,你但凡扯下一点毛边,你都得挨揍。”
“我嫂子?”
谢允眨巴眼,咻的抬起头,笑得跟个狐狸似的,攥了下爪子,乖觉的收回去了。
立马改口,“怎么才伤这点,一条手哪能够啊,都不能让我嫂子心疼的。”
秦桉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江砚黎:“行了,你们以后看见她,嘴上注意点,别叫嫂子。”
“不叫嫂子我叫什么?前嫂子?”
谢允打了个寒颤,“不行,我要是真这么叫,你们揍我之前,我先被嫂子给揍了,也不对,我嫂子那么温柔,她一般是懒得搭理我,不会揍我,可我对别人可叫不出这声嫂子来啊。”
反正不也没舞到颜姒面前去么,他们私底下都这么叫的。
“嫂子”这个称呼,在江砚黎这儿从来就不是禁区。
这两年也没少提,只是每次提起的时候,江砚黎都一声不发,好好的纨绔,恁是被磨成了闷性子。
其实谢允早就知道颜姒回来了,还后悔上次聚会的时候他不在。
他们私底下都打赌,砚哥会熬多久会去找颜姒,一个星期都没坚持住,一身伤的出现在人家面前,而且他过来那条路,二医院明明更近。
什么心思,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江砚黎没惯着他,眼刀一扔过来,谢允那点小起哄的心思就给压下去了。
“好嘛,不提就不提,就算以后见着了,我给嘴上上道门,绝对不惹她,成不?”
江砚黎展了展眉梢,“嗯。”
“晚上没安排吧,我组了局,去喝一杯去?”
江砚黎曲起手在他额头上用力敲了一下,“喝什么喝,嫌我伤得不够重,你再加点料?”
谢允挠挠头,嘿嘿笑两声,“那不去吧,不过我局都组好了,我得去,要不我把车留给你们,我自己打车去。”
江砚黎扫了一眼粉红色的敞篷车,“不用。”
“用的用的,有车多方便,我反正晚上要喝酒,喝酒不开车,咱们可是好市民。”
“我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