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策马停在谢胥的前面,截断了他的路。
“即使指挥使现在去找吕姑娘,且不说人能不能找到,即便找到了……怕是也迟了。”
如果真的十日毒发,那等谢胥找到,吕嫣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谢胥抓着缰绳的手青筋暴凸:“你们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郑九眼底掠过一丝悲哀,他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冯十五则替他说了:“指挥使如今早就不是代表自己一个人,生死荣辱都和衙门系在一起,指挥使想要撇下一切出城,请恕我等不能同意。”
只有谢胥坐镇在京畿衙门,他才是指挥使。
如果他一意孤行,不管大家,那就不会有人再听他的命令。
这个世界,从来如此。
“吕姑娘已经给指挥使画了一条最好的路,指挥使为何还要逆行呢?”
如果吕嫣为此真的做了牺牲,那也是吕嫣自己愿意的。当然,如果这只是她设下的局,那他们也便安心做个局中人就行了。
“你们……”谢胥近乎于咬牙切齿。
然而,无论他怎么恼怒,对面的路都已经不会为他让他。“恕我等不能从命。”
“请指挥使以大局为重。”
……
冯十五抽出了腰间的刀,其他衙役们,也都纷纷效仿。只有郑九,一脸悲伤地骑在马上。
比骑马,谢胥没有他们熟练,比武艺,谢胥更是没有赢的希望。
他今日想要独自走,根本不可能。
“请指挥使以大局为重。”
对面人人面无表情,却都异常坚定。
“请指挥使以大局为重。”
大局,就是保住大家,而不是只保住一个人。
”只要指挥使愿意回城,我等依然效忠指挥使。“
谢胥慢慢看着郑九,“郑九,你也这样吗?”
郑九拨动马头,朝着谢胥前进了一步,他握住腰间的刀,但没有抽出来,而是解下了刀,缓缓将刀、双手捧到了谢胥的面前。
“属下曾发誓效忠指挥使,所以无论指挥使要做什么,属下都不会阻拦,但属下一人之力、也难以在这么多兄弟手下,为指挥使开辟一条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