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天真的问话再次提醒了张婶。
张婶慈爱地眼神瞬间犀利,射向慕南钊,“过了这么久,小慕家里的事儿应该办的差不多了吧?”
看这架势,仿佛慕南钊敢说个不字就要血溅当场。
顾喜喜明知慕南钊不可能留在这儿,忙笑着说,“他如今早已不是戴罪之身。”
“难得跟家里团聚,又恢复了以往的职位。”
“这些我跟婶子说过,您都忘了吗?”
张婶当然记得有这回事,但那又如何?
一个早已入赘的女婿,不安分在家相妻教子,成日留在外头不见人影。
成何体统?
张婶说,“我一个乡下老婆子,这辈子没见过啥世面,不懂那为官做宰的事。”
“我只知道,管他在外面多厉害,回来就是这个家未过门的姑爷。”
顾喜喜暗自叫苦,偷眼看慕南钊,发现这人倒是全然不生气,还笑得出来?
“再说了,”张婶理所当然道,“小慕官做的再大,还能有人家摄政王大?”
“摄政王都能为了别个顾小姐昭告天下同意入赘。”
“人家就不过日子了?”
“哪都跟你们俩一样,长期的两地分隔!”
慕南钊笑意更深,“是是是,我觉得婶子说的极是。”
顾喜喜无声叹气。
八卦抖搂到正主面前就算了。
最后还是免不了从慕南钊一个人被教训,扩展到她陪着慕南钊一块被教训。
果然,张婶马上将矛头转向了顾喜喜。
“我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小慕。”
“你不想成婚,所以巴不得小慕在外面别回来。”
顾喜喜发现慕南钊眼神玩味地瞅着她,莫名地一阵心虚。
尽管她没做过啥坏事,此刻也感觉自己像个满腹花花肠子的负心人,正在被公开审判。
顾喜喜浑身不自在地整了整坐姿,“我……”
“其实是有一部分这种想法。”
面对众人意味深长的注视,她急忙道,“但我可以解释!”
张婶重重叹息,甚至歉意地看了眼慕南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