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那次年夜饭上,在一众属下面前不顾身份地耍浑抵赖…
种种大事小事琐碎事,都让许青白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亲近与亲热,让他那颗已冰封渐冻的心,缓缓变得温暖柔软,让这些年,他那张略显早熟与坚毅的脸上,渐渐多了些笑容。
……
另一这边,裴秀神色复杂地望着许青白。
他虽对自己尚未破境成圣感到略微的惋惜,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落。
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不过是晚来一些,日后麻烦一些!
他见许青白手执昆吾刀怒不可遏,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顿感脖子一凉。
来不及拍大腿叫委屈,他急忙调度亲卫拦截。
裴秀虽然搞不懂许青白为何会独自前来,但绝不会蠢到就此掉以轻心的程度。不管许青白是有所倚仗还是纯粹被热血冲昏了头脑,都需要他慎之又慎地对待。
都说英雄惜英雄,此前两人有过几次交手,双方各自占过彼此的便宜,也吃过对方的小亏。
以裴秀对许青白的了解,暂且抛开许青白的修为境界不去说,单单是与自己同样的心思缜密,顾虑周全,就足够他裴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
两队大匈骑兵终于从后面追了上来,急速迂回包抄至帅营前,欲要拒止许青白进一步靠近。
许青白提刀在手,冷笑连连。
今日二师伯陨落,在场这些人,可谓是人人有份,那我便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大开杀戒吧!
许青白气机为之一变,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曾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他,面对两队精锐铁骑,浑然无惧。
许青白大喝一声,率先提刀冲了上去。
面对孤身一人的许青白,骑兵队列并没有铺开,铺开过后对于冲锋反而不利。两队骑兵各成一列,如同两道激潮,一左一右,相互策应,席卷涌来。
他们要以人海战术,用一次又一次潮水冲刷,一点点冲垮许青白这块顽石。
水滴尚能石穿,更何况是激流猛刷!
许青白冲至骑兵近前,停下脚步,蔚然站定。
他猛提一口气,接着左一刀右一刀,将这两股激流死死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