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见了许青白的落寞萧瑟,也终于见到了那位让她心里一直惦记的姑娘。典礼还没结束,她便不顾朝堂礼仪,也顾不上那些流言蜚语,追着许青白便跑了出来。
她在那处山崖上寻到了许青白,陪着他淋雪,陪着他喝酒,陪着他醉卧在漫天冰雪中,守了他一整夜。
那一趟,她心里本也高兴,特别是后来,她又在永乐坊里小住了三天,提前过了三天“女主人”的瘾。
可等她依依不舍地回到上都时,这才发现皇宫里的局势已经乱到快要失控的地步。
原来,先前将自己遣去出使夏京,都是她那位皇兄、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慕容轩,处心积虑布下的一场阴谋。
这些年,大匈朝堂上可谓是暗流涌动。
父亲慕容玄德年轻时,励精图治,将偏居一隅的大匈,一步步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长期夜以继日的劳累,也导致他早早地落下了病根。
慕容玄德染上了一种怪病,沾不得一点风!就连在批阅那些奏折时,都要在殿中提前挂上密不透风的帘子,再由心腹太监读报。而且,太监们翻奏折的速度还得缓慢无比,稍微翻出一丝丝风,就能让坐在对面的慕容玄德感到不适。
而身处皇室家族,每一代人都会为了争夺那唯一的大统之位,而斗得头破血流,甚至六亲不认,手足相残。大匈的情况也不例外,仅有的两位皇子瞧见父皇这副模样,为了日后自己能坐上那把龙椅,可谓是不择手段。
这些年,随着慕容玄德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每况愈下。三年前,他万般不得已之下,将长子慕容轩立为了太子,让其暂摄国政,以作考察,他自己则撒手躲到了宫闱幕后,极少再出来露面。
而被立为东宫没多久的慕容轩,则是急着要在父皇与群臣面前表现一把。他上位没多久,便对外用兵,举全国之力向南发起了一场战事,希冀能靠着扩展大匈疆域版图的不世之功,顺利坐稳太子之位。但事与愿违,这场战事最后以大匈失利而落下帷幕,还破天荒地被人领兵长驱直入,兵临上都城下。
这在满朝文武看来,无疑是有失国格的大事,像是打在慕容轩脸上的一记响亮耳光,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正做着千古帝王梦的慕容轩劈醒,似在嘲笑他多么地不知天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