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痴情的姑娘却是留下了一份执念,偶尔出现在房里,徘徊不去。
喻家老两口在悲痛中,从寺庙里找来和尚超度过,从道观里请来天师做过法,但都无济于事,说是亡人执念太强,生人力所不及。
万幸的是,姑娘留在房中的这份执念,也仅仅是徘徊在自己房中,她能够让人看见,却又看不见别人,也不会故意惊扰别人,倒也没有什么危害。
老两口既有失去女儿的悲痛,又有对自己当日考校书生的后悔,还掺杂着对那位书生不负责任的悲愤,心力交瘁之下,不久便索性搬了家,免得睹物思人。
毕竟,世道再艰难,太阳会照样升起,活人还要接着活下去。
于是乎,最后,宅子里,人去楼空,唯独留下了一个老妇人在此打理照看。
老妇人昨晚带着许青白留宿在那间房间里,一来因为喻香那份执念也不是经常出现,如今好像已经隔了很久都没人再撞见了,二来,即便真的出现,也没什么危害,如果夜里睡得沉了,甚至都不会察觉。
她其实是发了善心的,心里想着,既然许青白天黑了都还没有去处,那就算是住一晚闹鬼的房间,也总比要在外面露宿街头强。
老妇人上了年纪,又是看着喻香长大的老人,她心里其实并不怕见着小姑娘。
这两年来,老妇人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人说个话,有时候想喻香了,还会特意跑去房间里住上一晚。
她会在房间里,默默看着那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独自在房间里梳妆、写字、走动,常常老泪纵横,一切都恍如昨日。
老妇人讲完,神情有些悲伤,慌忙擦拭了一下眼角泪花,向许青白赔着不是,询问有没有吓着他。
许青白倒并不介意,他又轻声安慰起了老妇人来。
旧事重提,老妇人这些年一直放心不下这个身世可怜,死后还不得安息的小姐,此时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揪心不已。
许青白看在眼里,想了一会儿,说道:“老奶奶不要担心,我有点本事,要不我来想想办法!”
老妇人只当是许青白还在安慰自己,点点头,却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叹息道:“我这把老骨头不碍事的,也就偶尔念叨念叨,命苦的还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