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
说白了,就是要发动敌后作战来让德军首尾难以兼顾。
简单构思一番过后,瓦列里起草一份简要的计划书。
1942年3月19日傍晚,刻赤海峡吹来的风裹挟着带着大海的咸味,顺着春风飘荡在苏达克港残破的大街小巷内。
瓦列里被科兹洛夫拽进临时充作指挥部的渔港仓库时,三十多个警卫连的士兵正围着汽油桶改装的炉灶,用刺刀撬开德国人遗弃的牛肉罐头。
“我们的英雄来了!”科兹洛夫拿起酒瓶给他倒上半杯伏特加,铁锈色的液体在火光中泛着涟漪。这位方面军司令的羊皮大衣沾满焦土,左袖口还留着弹片划破的豁口,“今天必须喝完罗马尼亚人"送"来的三箱酒——他们之前逃跑时连后勤车都不要了。”
“罗马尼亚人的逃跑技术还是很厉害的。”
瓦列里接过酒杯的手忽然顿了顿。透过仓库破损的天窗,他能望见海岸线上升起的二十余堆篝火,每堆火旁都横七竖八躺着裹绷带的伤员。远处传来断续的手风琴声,某个水兵正在用战壕喇叭吹《喀秋莎》,跑调的旋律混着浪涛声在废墟间回荡。
“我们损失了三千七百名棒小伙。”托尔布欣突然压低声音,将烤热的黑面包掰成三块,“两小时前医疗营报告,重伤员里有四十多人没撑过去。“他沾着盐粒的拇指在桌面划出深深凹痕。
“他们都是为了未来的苏联牺牲的,都是非常优秀的同志。”科兹洛夫声音略显哽咽说道:“不过幸好有你,瓦列里同志,有你在这里,否则不知道麦赫利斯要让多少人去送死呢我敬你一杯!”
说着,没等瓦列里说话,科兹洛夫就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整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瓦列里还想再说些什么,托尔布欣拍拍他的肩膀。
“科兹洛夫同志说的没问题。你来这里已经救了不少的同志,瓦列里同志,我也敬你一杯。”
托尔布欣说着,冲他又干一杯。
“科兹洛夫同志,托尔布欣同志,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瓦列里也将手里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而且这么多次的胜利也离不开两位的配合。”
科兹洛夫和托尔布欣一直在无条件支持瓦列里的各种决策,两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