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巨石碾过一般,连骨头缝都透着酸麻的疼意。
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的瞬间,便看见了熟悉的屋舍。
这是他在扶摇的小竹屋。
才刚醒,思绪还有些迟钝,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在回扶摇的途中貌似是……晕了过去?
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余相皖抬眼看向窗外。
阳光从外面斜映进来,撒下几束金色的光辉,在光的映衬下,平时微不可见的灰尘在空中倾洒飞舞。
外面天光大好,天空澄澈,万里无云。
叶枕安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余相皖坐在竹床上怔怔的看着窗外。
三千青丝未束,自然柔软的垂落在床榻上。
面上还带着些虚弱的苍白。
叶枕安见余相皖醒来,心下松了一口气。
自爆之事,从未有人能在中途被打断,而人却完好无损的。
余相皖能现在醒来,除了天道的帮忙之外,多半还是他灵体的治愈之力。
叶枕安走过去,步伐很轻,像是怕吵着床上的人儿一般。
他轻声唤道。
“长宁?”
余相皖听见叶枕安的话却并未动,仍旧是目光虚焦的看着窗外。
像是在看蔚蓝的天,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自爆时魂魄撕裂的痛楚似乎还历历在目。
余相皖只是不明白。
天道为何会帮他?
这不是第一次了。
百年前余池鸢对他说天命对他有所偏颇,他其实不大信的。
当时若不是他不放心将自己的命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上,设局摆了它一道。
或许,天道那时便强制将他从余池鸢的妄念中救了出来。
余相皖转过头,看向叶枕安,太久没说话,声音带着些沙哑,疑惑道。
“师兄,你说天道为何要帮我?”
叶枕安端着瓷白的药碗,药碗里面盛着深褐色的药汁。
他将药碗放在一旁的竹桌上,坐到余相皖床边。
想了想,轻声道。
“长宁,天道从无意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