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拉着余父就要往外走。
七岁的余相皖背部紧贴着冰冷的墙,垂着眼鹌鹑似的一言不发。
余父用力,一把将余母的手甩开。余母顿时被他甩了一个踉跄。
他当然知道余相皖是他的种,他只是不想要这个拖油瓶罢了。
“谁知道你和那个医生有没有一腿?我可听说了,亲子鉴定可以造假。”
“你!窝囊废!只会在家里横!在外面只会摇着狗尾巴乞怜,比狗都还不如!在家里你这窝囊狗披着张皮就当起皇帝来了?!”
余父恼羞成怒,就想动手打余母。余母也不是吃素的,拳打脚踢拽头发,无所不用其极。
七岁的小余相皖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乒铃乓啷的声响彻整个房间,就连外面路过的人都时不时好奇的往里面看上一眼。
只他们邻居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
两人打得有来有往,逮到什么用什么往对方身上招呼。不一会儿便都挂了彩。
余父这时一把将余母推倒在地,大声喝道。
“还离不离!”
“离!我一秒都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
说着她眼中有些湿润,却倔强的没流下来什么可耻的东西来。
此时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俩人随便收拾了一下身上,这才背着包准备出门。
临出门,余父斜着眼看了角落里站着的小余相皖一眼。
“你不走是要等我来请你是不是?”
请,可以是用皮带请,也可以是用巴掌请。
七岁的余相皖忙跟上去。
不多时便到了民政局,那人本来是要调和的,可看见余父余母身上的青紫,倏地住了口。
别到时候人没劝和,伤者再加一个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
“我看你们有一个儿子,儿子是跟谁?”
“跟他!”
“跟她!”
异口同声。
小孩只安静待在一旁,抿紧了唇。
“我们谁都不要,一会儿就将他送福利院去。”余父道。
负责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