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看着叶枕安,还想再劝。
叶枕安却道,“长宁,你知道,你说服不了我。”
他与余相皖本就修为相近,更何况现在余相皖受心悸影响,与他硬来只会呈胶着之态,反而浪费营救柳疏璃的时间。
果然,余相皖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走吧,师兄。”
才进去,俩人便被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吸到了空旷的大殿之中。
一如既往的冰冷。
这时,一人慢慢在虚空中显出身形。朝余相皖和叶枕安走来。
这次的他并未遮掩容貌。
穿着一袭靛青色的法袍,法袍袖口用暗纹绣着同色海棠,不注意看甚至看不到。
他一如万年前,冷冷郁郁一张脸,仍旧好看得失焦,却平白多了几分邪佞。
这是余相皖第一次正面堂堂正正的与张竞雪对峙。
以往都是他在明,张竞雪在暗。
“张竞雪,阿璃呢?”
张竞雪看着余相皖惨白的脸,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会死。”
“而你们,也会死。”
余相皖闻言,清冽的眼中满是肃杀之意,
“我不知道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可阿璃是无辜的,你在几百年前害了他一次还不够,现在还要要他的命吗?!”
余相皖的声音陡然一厉,双眼染上点点猩红。
叶枕安闻言一惊,看向余相皖。几百年前那件事竟然是张竞雪所为吗?
余相皖恍若未觉,强忍着锥心之痛,朝张竞雪的方向走了两步。
“阿璃不知是你害他至此,即便你设计给他种下断肠蛊,还将你当做他的救命恩人,对你恭敬有加。”
“他究竟有何错?让你如此算计他?”
他调查过,虽然阿璃说断肠蛊是徐青染所下,可徐青染的断肠蛊又是从何而来?还有三百年前他们才刚降生时遭受的那一场无妄之灾,都让他有了猜测。
张竞雪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怔忪,随后看向余相皖。
“他有何错?”
他倏然笑出声,短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