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子这么看着我,可是有事需要我去做?”
逄维屿眼神微闪,收回目光,轻声道:“没有。”
“那后会有期了,十四公子。”桑榆轻笑。
逄维屿轻轻颔首:“后会有期,”阿榆。
两人背道而驰。
桑榆转身离去,一次也不曾回头。
逄维屿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桑榆离开的方向。
直到人消失无影,逄维屿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块。
原以为只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谁知一见钟情,舍了一颗心,念她朝朝暮晚。
扶摇,域剑峰。
青翠有松筠,云雾敛缠腰。
叶枕安守在余相皖床前,见医修凝重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焦急道。
“我师弟可是有何不妥?”
“小师兄恐有心魔,还需早做打算才是。”他声音沉重,医修医身不医心,心魔一事,他们也无可奈何。
好好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就生了心魔,真是可惜。
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摇着头离开了。
叶枕安见状拧紧了眉,见余相皖安静的躺在竹榻上,心中略有不安。
心魔?
余相皖向来通透,这些年从未生过心魔,这心魔出现得太过突兀。
似乎,是从魔界回来才有的。
是祁连城对他做了什么吗?
不对,那么短的时间,祁连城即便对他动了手脚,也不会那么快便发作。
或许,是更早。
在余相皖一声不吭离宗十年开始。
那十年,余相皖是经历了什么吗?怎会生心魔?
余相皖醒来时,已日暮西山,黄昏惨惨。
身体有些疲乏,看着熟悉的布置,余相皖揉了揉眉心。
他何时回到了扶摇?
怎么记得自己当时被叶枕安揽着,然后……
然后……
他好像去掐了叶枕安的脖子?
余相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顿时身子也不惫懒了,忙坐起来,左右张望。
叶枕安人呢?
不会真的被他打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