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他或许觉得那人太过感情用事,可那是柳疏璃。
他们于他而言,与陌生人无异,所以也没资格站在“家人”的立场去评判他。
余相皖自己也是灵体,若让他将自己的灵体纯净之气生挖出来给叶枕安自保,他或许会觉得自己疯了吧?
如果不是看见柳疏璃这么做了,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一层上来。
爱是心疼,是常觉亏欠,所以柳疏璃不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有多伟大,他只会恨自己拥有的不够多,恨自己不能护她一世周全。
余相皖做不到柳疏璃这样献祭般的爱着另一个人。
他有阿娘,长乐,有师尊,宗门……他拥有太多,故而总是权衡,才会做下最宜的决定。
而阿璃孑然一人,所以他能不顾前后,全心全意的去爱着一个人。
他没错,阿璃也没错,生长环境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叶枕安见余相皖沉默,问道:“长宁,你怎么了?”
余相皖摇了摇头:“师兄,今日你我猜测的这事,还望替阿璃保守。”
他既然不想让桑榆知道,他们便不多言。
叶枕安不是多舌之人,点头应允。
自从几年前他们将魔族释放魔气的魔石给收走以后,魔族受创,放出的魔气少了一大半。
多留无益,现在他们,应该找机会从这魔界出去才是。
余相皖想到他们掉入鸾雨深渊时的情形。
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张竞雪和三师姐如何了。
毕竟曾经师兄妹一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最后却刀剑相向。
掐着时间,余相皖回到了房门口,敲门进去以后,对着桑榆道。
“桑道友。”
桑榆知道将柳疏璃留在余相皖身边比留在她身旁还要安全一些,因此也没强制要带走柳疏璃。
“余道友,谢谢你救了阿璃。”她道,“劳你费心,我明日再来看阿璃。”
见她要离开,余相皖看了一眼床榻上双眸紧闭,满头华发的少年,对桑榆道。
“桑道友且慢。”
“余道友是有什么事吗?”虽然以往余相皖救过她,但是她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