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明日便离开。”
桑榆想到柳疏璃这几日，点了点头，“那你先去休息吧，不过你房中余道友还在。”
为了做戏做全，这几日余相皖都在柳疏璃院中，自然也是在这里休息。
柳疏璃点了点头，径直往房中走去。
余相皖见柳疏璃回来，正欲说话，便敏锐的察觉到了柳疏璃的不寻常之处。
他极力隐藏，旁人轻易不会发现。
余相皖上前扶住他，离得近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触到他的身体，才渗出彻骨的寒意来。
“可是断肠蛊又复发了？”
柳疏璃并没有推开他，就着他的手到床边坐下，对着余相皖道。
“别告诉阿榆。”
余相皖从兰花戒中取出相思月影梨，想喂柳疏璃服下。
柳疏璃却微微偏过头，避开余相皖的动作。
他低声道，“余相皖，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余相皖怔了怔，回道，“我没忘。”
“但是这相思月影梨你得收下。”
柳疏璃皱了皱眉，看向余相皖。
他似乎习惯了疼痛，极会忍耐，除了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容，以及睫羽发丝染上的薄霜，他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
余相皖知道柳疏璃想拒绝，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救我师尊，本便是你吃了亏，给你点相思月影梨也不算什么。”
柳疏璃不为所动，余相皖继续道。
“况且，你想想桑榆，她找了你一百多年，难道你愿意让她此后又是一个人吗？”
柳疏璃闻言，睫羽微颤，表情渐渐有了一点变化，似乎是心疼。
余相皖见状松了一口气。
他轻声对着柳疏璃道，“阿璃，我知道你并不想欠……”余相皖顿了顿，这才开口，“……旁人什么，但你该想想桑榆的。”
“这些年为了找你，几度生死，你也不想看着她以后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吧？”
见柳疏璃神色松动，余相皖接着道。
“况且我师尊此事，你确实帮了扶摇宗大忙，若不是你执意如此，莫说是相思月影梨，即便是其他的，也不足以偿还你救我师尊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