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音突兀的闯入在场众人耳中,他并未将声音压低,也并未打下隔音术法,坦坦荡荡的道。
“哎,你听说了吗?”
“宁钰尊者入魔了。”
一语落,四周嘈杂的声音蓦的安静下来,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余相皖捏着茶杯的手一紧,倏地抬眸看向说话的那个男修。
不只是他,整个茶楼的修士都抬眼看向走上楼的那个中年男修。
可他见状并不知收敛,反而洋洋自得的挺直了胸背,旁若无人的与身侧的人说着话。
极致的安静之后是纷沓而至的议论声,此起彼落,人群声潮四起。
余相皖与叶枕安对视了一眼,拿起一旁的白色幕篱戴上,朝着楼下走去。
余相皖心中纷乱如麻,师尊入魔之事怎会走漏?
此事除了扶摇宗宗主以及两位师伯,就连其他峰的师伯都不知晓。
余相皖与叶枕安匆匆下楼,便迎面被一群人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男子,看着余相皖和叶枕安,嘲讽的道。
“怎么?杀了人还想走?”
茶楼众人见这阵仗一哄而散,生怕枉受池鱼之殃,就连茶楼老板都隐而不见。
余相皖看着面前的男子,隔着幕篱打量着他,问道。
“你是何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空口白牙在这污蔑人。”
那人闻言嗤笑。
“污蔑?你敢说徐青染不是你杀的?”
他睁着一双眼睛怒视着余相皖,薄唇吐出三个字。
“余、相、皖。”
他一字一顿,似在靠着嘴中的话语将余相皖凌迟了一遍一般。
余相皖见众人这模样,知今日无法善了了。
这些人分明是有备而来,故意找茬,余相皖透过幕篱,目光直直看向为首那男子。
“我没杀徐青染,不过,徐青染的命是命,就不知阁下的命,是不是也如徐青染一般值钱了。”
这话便是说即使余相皖现在将他抹杀,也只会是为他人作嫁衣,将此事做筏子谋利,而他,死了便死了。
那人是个没脑子的,并未听出余相皖话中的警告。
反而觉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