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
他的心中好像空了一块,叫嚣着让他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可他又无比理智。
他这辈子唯一的不理智,恐怕就是昨日孤身一人去梨园,赴了一场无人的约吧?
良久,余霁白才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到父亲书房。
看着记忆中那个魁梧,如今却尽显沧桑的背影,余霁白走过去唤道。
“阿爹。”
余丞相看着自己的儿子,几步走过来看着他道。
“你受伤了?”
余霁白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了伤,身体还在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这疼意顺着皮肤,顺着血管,顺着全身,最后集中流向心口,不致命,却难捱。
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涩。
“阿爹。”
余丞相见状心疼的想上前检查自己这不省心的儿子究竟是哪里受伤了,可又怕自己一个大老粗下手没个轻重弄疼了他。
“可是哪儿疼?”
余霁白无力的摇了摇头。
“阿爹,我不疼……”
他像是对余丞相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开口道。
“阿爹,昨日我被人刺杀,是外祖父与二皇子的手笔。”
余丞相本还想查探余霁白的伤势,闻言却是震惊道。
“你遭遇刺杀了?”
余霁白轻轻垂下眼眸,微微颔首。
“是。”
余丞相急道,“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说着也不管余霁白如何想了,上来就想检查,还要出门唤人去传府医。
余霁白忙向后退了一步,制止了父亲的动作,无奈道。
“爹,重点您是不是放错了?”
“外祖父与二皇子联合刺杀我,且昨日在我们都还未得到三皇子谋反的消息时,他们便想逼我往三皇子的府邸方向去。”
余丞相浸淫官场多年,又怎会听不明余霁白的言中之意?
他眸色深了几许,带着些许薄凉。
“此事我早已知晓了。”
余霁白惊愕的抬眸。
父亲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