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晥看见这高度有些发怵,看着衣衫上被利器划出来的破口,回眸讪笑道。
“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们信吗?”
那俩人也不废话,只见下首位的那个男子又掷出数枚飞镖,声音冷厉,像是对着死人说话一般。
“有什么话下去给阎王说吧!”
余相晥见状心下一横,看来只能以命搏一把了。
他赌这俩人不知道下面是寒潭而非悬崖。
他看准时机,正准备纵身往下一跳时,便看见了另一人的容貌。
少年一袭紫衣雍容华贵,周身气质温和,仿佛现在不是在干杀人的勾当一般,端的是霁月光风。
他气质不凡,手中拿着一把山水折扇,平添了一份神秘。
余相晥心下一紧。
是叶枕安。
不,是叶帧。
先前那个站位,他的全貌都在叶帧眼中,而叶帧恰好被树影遮住面容。
想到长乐还在丞相府,余相晥脸上的表情一变。
悲寂孤怅的看向叶帧,一双清眸似水柔和,毫无攻击性。
“三殿下,无论你信与不信,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叶帧不为所动,那双如潺潺流水般宁静的星眸平静的看向他,似要将他吸进去沉溺其中,却又暗藏着凌厉的杀意。
像是知道叶帧不会相信一般。
余相晥自嘲一笑, 看着叶帧,悲凉而仓皇的开口道。
“霁白以命相抵,望殿下莫要牵连家人。”
余相晥看着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愕然,咬了咬牙,还是跳了下去。
他可还记得他的屁股是怎么受伤的,方才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上来就是直取人命。
现在的他可不敢赌叶帧的善心。
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都半个月下不来床,现在自己听见了俩人的密谋,还不得即刻殒命啊?
虽然他是真的没听见什么。
但这话说出来他都不信。
故而只能出此下策了。
好歹还活着。
他都这么说了,希望叶帧心胸宽广一点,不要去找丞相府的麻烦。
叶帧见余霁白想跳崖,正想叫属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