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安宁的……”
他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说自话。
余相皖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愧悔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
问道。
“你既知是十二公子害了她,为何还要与十二公子一起算计十七小姐?”
看他也是喜爱自己女儿的。
可明知逄豫年害死了自己女儿时,却视若无睹。
反而与他一起算计逄映雪。
难道就因为他是男丁,就能忽视他稀碎的道德和卑劣的人品吗?
老者的背愈发的驼了,像是被风霜压弯了脊梁。
苍老而悲凉。
老者垂下头颅,看着下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人。
忽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余相皖也不再说话,丢下一把铲子,便与叶枕安一道走了。
独留老者孤寂的身影掩在风中。
老者之所以前来,是因为他深知逄豫年的秉性。
怕他也步了自己女儿和外孙女的后尘。
故而才会来此。
可惜,这场迟来的忏悔,注定无人看见。
天色欲晚,星辰隐现。
余相皖与叶枕安一路跋涉回到客栈。
边走,余相皖边思考着明度城和夜郎城如今的局势。
百里煊邺和逄上林,经此一役,一人殒身,一人致残。
唯百里暮景与逄维屿。
不出意外,最后登上城主之位的,会是这俩人。
逄维屿本便深得民心,且自身也有本事。
如今再得百里暮景相助。
明度城一半都在他囊中了。
至于百里煊邺和逄上林,连身边人的桩子都拔除不尽。
甚至还能被人牵着情绪走。
能战败也在情理之中。
俩人才刚上楼,便见一道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门前。
马尾高束,尽显干练清爽。
余相皖不知逄维屿在这儿干嘛,疑惑出声。
“十四公子可是有何事?”
逄维屿闻言脸上带上些许羞赧,“不知桑道友可在?”
余相皖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