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为什么是十几年,他回来应该有二十多年吧?”曾令秀问。
岳菲儿叹了口气,说:“他从外面回来后曾经在好几家医院做过医生,最后都是因为看不惯领导的做派辞了职。
四处碰壁后下决心盘下这间诊所,好在医术和口碑不错,业务渐渐有了起色,还清了以前的债务。
你知道他是个讲究人,嫌房子老旧,拆了后盖了这栋新楼房,添置了新家具和一些设备,样子是有了,但钱又没了……”
她苦笑着摇头,指了指楼上,“上楼看看吧。”
二楼有三间房,每个房间都是窗明几净。
靠近楼梯口的一间挂有“换药\/注射室”的牌子,第二间是打点滴的,摆了四排木制靠背椅,最后一间房有三张木板床。
冷剑锋钦佩不已。
“在农村有这样条件的私人诊所很不错了,樵哥有真本事,可惜啊,跟他同期分到医院的叶小谦现在已经是院长了!”
岳菲儿摇头说:“他在也没戏,性格耿直,做不了也做不好领导。”
“这个我相信。”曾令秀点头赞同。
“樵夫这个人吧,务实不务虚,做业务是把好手,搞人际关系那一套他就显得外行了。
他有精神洁癖,道德门槛儿低,不适合做领导。”
三楼是生活区,虽然简单却也干净整洁,两间卧室,厨房还有卫生间。
过道上挂着几幅相框。
曾令秀在一幅相框前停下,久久凝视着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婴儿的合影。
江耕樵帅气逼人,岳菲儿则比印象中清瘦了许多,她怀抱婴儿坐在椅子上,一家人对着镜头微笑。
毫无疑问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曾令秀的心隐隐作痛,悔恨的泪水潸然而下。
她抚摸着相片,又一次泪洒当场:“樵夫,对不起,直到今天才来看你,要不是遇见儿子,我……”
“秀姐,你能来就很好,九哥不知有多高兴呢!”
岳菲儿及时劝慰,指着另外两幅相片说:“来,看看你们年轻时的合影。”
又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曾令秀心中大惊,她已断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