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突如其来的鞭炮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江子岳,他连忙爬起来扑到窗口,只见诊所门前烟雾弥漫,随着一阵吆喝一口棺材抬出诊所,人群朝南边涌去。
“走了?难道是纽叔叔做通了他们的工作,看来我冤枉他了,得找个时间给他道个歉!”
他不禁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发笑,快步走进父母房间,发现他们一脸惊讶与不解,正在小声议论。
“不进反退,事情没那么简单,接下来他们可能有更大的动静,不能掉以轻心。”
江进九神情凝重,他预感到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袭来。
江子岳本就疑惑,见父亲如此说便请求道:“要不我去看看!”
没等江进九表态,他的那台诺基亚手机响了。
岳菲儿赶紧拿起来,看到是纽如新打来的便赶紧接通,毕竟他是江家目前唯一能信任而且帮得上忙的人。
但一个“喂”字还未出口,纽如新便气急败坏地大骂道:“江进九,你他妈想干什么,啊,你又在干什么,家属怎么把棺材抬到镇政府去了!”
“什么?”电话差点儿滑落,岳菲儿本能地双手捧住。
父子俩也都清晰地听到了纽如新的叫骂声,甚至能想象到他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对一个官员来说这种事是难堪的,丢人不说弄不好还会丢官。
“完了,房子保不住了!”江进九心里哀号一声,对方用这种威逼手段施压必然戳中某些人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态势升级显然不是纽如新能罩得住的了。
“怎么会这样……”岳菲儿喃喃自语,茫然不知所措。
“我想帮你们也帮不了了,听天由命吧!”纽如新恼怒地撂了电话。
“我就说他靠不住!”江子岳怒气冲冲。
“他哪来的好心,表面是来看你,其实就是给他们带口信出主意的,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江进九何尝不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主意必定不是纽如新所出,他不会蠢到连自己的乌纱帽和脸面都不顾的地步,他的身后躲着鲁开智,主客观因素决定他才是始作俑者,下死手的也一定是他。
我已经没有精力和体力与他们斗了,只希望能保住妻儿最后的栖身之所,绝不让他们流落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