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挣脱她的手,边哭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江子岳,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曾令秀拉不动他,埋怨起冷剑锋来。
“老冷,我拉不动,帮忙把他拉起来呀!”
在冷剑锋的帮助下,两人才把江子岳拉起来。
“江子岳,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这样!”
曾令秀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下,有话好好说,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子岳强压悲声,双肩耸动,抽泣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地说:“阿姨,师傅,我父亲半年前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曾令秀与冷剑锋大惊失色。
“他被人陷害出了医疗事故,死了人,家属要求赔偿五十万。
为了我安心高考,他把诊所抵押了。父亲是个清高要强的人,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击。
他本来就是肺癌晚期,可一直瞒着我和妈妈,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早晨,他丢下我们走了……”
江子岳痛哭失声。
“樵夫,我的樵夫啊!”
曾令秀站立不稳,倒退两步,险些跌倒。
江子岳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坐进沙发里。
“樵夫,我的姊妹啊!”
曾令秀捶胸顿足,涕泪横流。
冷剑锋也在一旁默默流泪。
“曾妈妈,您别哭啊,您听我说!”
江子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抓着她的一只手使劲揉捏。
“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他给您留了一封遗书。
他说十万块钱攒足后,来江宁找过您两次,可都没找到您,他又不好发寻人启示,怕影响您。
他把钱以您的名字存了起来,哪怕是病人家属打上门来也没动这笔钱。
他说哪天碰到您,一定要把十五万块钱还给您。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叮嘱我遇到您,一定要叫您一声曾妈妈,给您磕一个响头……”
说到此处,江子岳早已泣不成声。
曾令秀悲痛欲绝,把江子岳的头搂进怀里,凄苦地叫了一声:“江子岳,我可怜的儿……”
“唉,你爸爸他就是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