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握紧水杯,直视着何雨柔:“何女士,抱歉,我不能答应您。”
相比前两天,她声音已经好了很多。
能说出顺畅的短句,长一点的话,停顿一下,也能说。
许轻衣:“我不能,替陆峋做决定。”
何雨柔笑了笑:“你还挺自信,认为阿峋,一定不会放弃你?”
“我是觉得,您也应该,尊重他的想法。即使您,是他母亲。”
她声音微哑,气势不高,但仍旧不卑不亢。
“倒是挺有气魄,也挺能说,不愧是干律师的。”
何雨柔不吝赞赏,面上笑意满满。
“不过据我所知,许小姐和陆家的陆庭深,是有过的一段婚姻的。当然,我对这事儿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这是你的自由,阿峋也有他的过去。但阿峋才接手陆氏一年多,许小姐就和前夫离婚,搭上阿峋,这其中意图,很难不让人揣测。我可是听说,你当初也是为了陆家的钱和资源,才耍手段,逼迫陆庭深娶你的。”
许轻衣脸色有些白。
何雨柔了然一笑:“小姑娘也不用紧张,女人么,能有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是你的本事,老实说,我挺欣赏你这风格的。只不过我到底是陆峋母亲,对于这样的儿媳妇,只能敬而远之。”
她递给她一张名片。
“当一家人,我跟许小姐没什么缘分。但事业上,兴许会有呢。”
何雨柔说完这句,就很快走了。
许轻衣捏着那张名片,情绪复杂。
何雨柔在病房待的时间不长。
十分钟。
整个过程,何雨柔甚至,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的刁难,所有话语都进退有度,张弛有力,每一句话,都能抓住最能攻破她防线的点,同时,又不至于给她难堪。
她感受到的,是对方展露出来的坚韧,和运筹帷幄的自信。
不论其他,同为女人,许轻衣其实是有些佩服何雨柔的。
陆峋进病房时,闻到残留的香水味。
眉头一拧。
“她来找你麻烦了?”
许轻衣摇头:“何女士,只是让我,离开你。”
陆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