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在危急时刻,她心里真正在乎的人还是他,所以才会说那些话,为的就是自己真有什么意外,好让他对她彻底死心,不再留恋。
他以为,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他难过。
可是他赶到这里,现实却告诉他,都是幻想。
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只有陆峋。
就像失明的人宁愿永远看不见,也不要短暂窥见光明,拥有后再失去的痛,远比从未得到,来得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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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峋被送到最近的医院,紧急进行了外科手术。
手术医生出来时,看见许轻衣,问:“你是家属?”
她顿了下,嗯了一声。
“就差一毫米。”医生手指比了比,“伤到内脏,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谢您。”
她轻声道谢,看着陆峋被推进病房。
旋即跟上去。
时间已是凌晨,夜晚寂寥。
窗外偶有树叶婆娑。
许轻衣守在病床前,思绪不断翻涌。
宋青说,陆峋这个人,阴晴不定,没有真心。
姜医生说,宋青被精神虐待是事实,而宋青口中,那个虐待她的人,是陆峋。
他初识她时,看不上她,对她淡漠冷血,随意利用,把利益和陆家,统统放在她之上。
这样一个男人,却在危险逼近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犹豫,护住了她周全。
她心绪复杂,在病床边一坐就是一整晚,连眼睛都没合过。
陆峋睁眼时,看见的便是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没休息?”
听见他嘶哑低沉的嗓音,她微微一怔,眼眶顿时盈满水雾,湿漉漉的看着他。
她眼睛本就生得圆润,堆起泪的时候,像小鹿一样,很惹人怜。
他抬起手,手指蹭了蹭她脸颊。
“陆峋。”
“嗯?”
话音刚落,唇角染上温热。
陆庭深走到病房门口时,看见门是虚掩着的,没关紧。
他顺手一推。
许轻衣身体前期,吻在陆峋唇角。
虽是轻轻一点,但眼里藏不住的爱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