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缓缓接过时忬手中的簪花,理了理她鬓间的碎发。
“无论眼下,你遭遇多么大的困境,一定要坚信,万事皆有奇迹。便借这簪花,愿姑娘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时忬福身还礼。
“多谢阿婆。”
摊主摇头。
“姑娘不必客气,你既无情郎相伴左右,我可有这荣幸,为你簪上这玉钗?”
时忬清楚,这老妇人并不是啰嗦长舌,而是在古代,簪花发钗,大多都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战国时期,民间也确有其言:‘未出阁的女子,自佩发簪,会嫁不出去。’
想到这里,时忬笑笑。
“当然。”
摊主抬手,没等戴上。
“慢着!”
伴随一道呼啸而来的疾风刮过,一抹英姿飒爽的高大身影,几乎只在眨眼间,靠近时忬面前。
“玉卿,你终于回来了!”
时忬被他雷霆万钧的气势,吓了一跳。
回眸,在短暂的发丝缭绕间,看清来人,这男子约摸着,年纪不过30岁上下。
一件墨绿色绣金龙飞天的压边斜叉华袍,罩在他颀长伟岸的高大身躯上,头戴珠帘王冠,腰佩玄银铁剑。
一张俊颜,风度翩翩,轮廓分明,面如冠玉,眉目疏朗,仪表堂堂,鼻梁高挺,朱唇皓齿。
重点是,他的面相看起来,怎么如此眼熟?
既有时央的冰壶玉衡,又有楚盺的玉质天成。
莫非这人,是他俩的结合体?
远处暗藏的薄凡卞菲,亦有相同的感受。
卞菲:“这人就是初霁?他是怎么做到,长的既像时央哥又像楚盺哥的?”
薄凡:“一张人脸,蕴含两种气质,他长的倒是挺复杂。”
这还是薄凡从小到大,第一次用这个词儿,来形容一个人的外貌。
卞菲:“帅是非常帅,就是看起来很奇怪。”
薄凡:“没错。”
在见过周身人群,在他到来的瞬间,集体跪拜的场面,时忬懂了。
这人就是霁王初霁!
便跟着象征性地行礼,可惜没等矮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