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断壁残垣,华胥宫,净德王脸色仍然稍许苍白,扶案而坐。
众臣鱼贯而入,禀事纷繁。
净德王沉思听着,待奏事将半,道:“国家疲敝,赈济首要,如今青衮徐扬四州负担过重,故当务之急,应先治水,让逃难百姓有家可归,有田可耕,事关重大,你们可有推举?”
诸臣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孤竹亦洪水泛滥,葛天已遣共工治水,咱们中州,难道竟无如共工之人吗?”
“王上,臣想推举一人!”百揆羲仲躬身禀荐。
“说吧!”
“鲧!”
“不可!”昌寓喝道。
净德王摆了摆手,沉吟道:“可是奉天监的鲧吗?”
“是!”羲仲道。
“王上,鲧素从烈山,虽有一定技艺,不可轻用!”
“烈山叛逆,鲧并未相随,为何不可用?”羲仲抗声道,“何况若论治水,烈山以下,除鲧之外,还有何人?”
众臣蝉噤不语。
“王上……”
“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净德王微微阖目,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