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仲一通:“燕统领,听闻是你下令天牢夜间不燃灯火的?”
燕仲如实回答:“是,如今边境起战事,军费耗费过大,宫里在节省开支,天牢也理应……”
“那你可知,长公主患有惧黑症?”少年凉凉问了句。
“什么?”燕仲有些意外。
谢霁却突然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沉声警告:“燕仲你别忘了,父皇只是生了病症并非去了,若他醒来知晓你如此待皇姐,以父皇对皇姐的疼宠,你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还能保得住?”
是了,陛下只是病了,并非薨了,难怪那位会要求他在夜间灭了天牢里的烛火呢?
知晓谢晏患有惧黑症,燕仲也终于对自己所行之事打起鼓来,但他不能认下。
所以他依然只说:“臣确实不知道长公主患有惧黑症,缩减灯火也只是想响应节省开支的号召。若臣早知长公主……”
“行了,做都做了,还扯这些做什么?”
谢霁挑明了态度:“本殿还活得好好的,燕统领可要想好了,确定要彻底得罪本殿?”
燕仲连忙垂眸道不敢。
谢霁:“那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本殿提醒你了吧。”
燕仲:“是,臣不敢再怠慢。”
长公主既然患有惧黑症,燕仲心下惊惧,那人是不给他留后路啊。
再者,谢霁也说的对,他也是有势力的皇子,储君之争尚未见分晓,彻底得罪他非明智之举。
他深知自己不能将路走死了,所以燕仲的态度立马好了很多。
谢霁又说,要让公主府的人送些东西过来,话里话外就是要将牢房重新布置一番。思索过后的燕仲也只是一一应下。
谢晏看着少年露出的锋芒,却是欣慰了几分。
毕竟眼下时局不明,是时候该展露些东西了。……
离开天牢后,谢霁又连忙赶去养心殿。
康宁帝确实又昏睡了过去,排的上名号的太医都在为诊治龙体而在激烈讨论。
而皇后所言:让齐王监国一事,说是有当时刚好在场的太医证明。
二皇子谢让无争储之心,三皇子谢霁虽也渐显锋芒,却尚年少,相比之下,占嫡占长的齐王暂代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