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在心头萦绕不散。
她微微皱起秀眉,那眉头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柳叶,轻轻蹙起,眼中满是探寻的神色。
她问道『云宝,叶尚书从知晓有孕那刻起,便激动得不能自已,究竟是为何这般呢?
难道说,这腹中的小生命,竟是她此生迎来的第一个孩子?
仔细回想这么多年,无论是在朝堂之上,听闻官员们谈论家中琐事,还是在各种社交场合。
似乎都从未有过叶尚书有孕的半点风声,也从未亲眼见过她身怀六甲的模样。』
覃芊落的思绪如同丝线,在记忆的长河中细细梳理,试图找寻关于叶云瑶生育之事的蛛丝马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凤卿云那清脆如银铃、恰似山间清泉流淌的声音,在覃芊落心底悠悠响起,回应道『是的呢,落宝。
这腹中的胎儿确是叶云瑶的第一胎。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激动,情绪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息。
唉,说起叶云瑶的遭遇,着实令人痛心疾首,她被骗得太深太惨了。
若不是那些令人发指的欺骗与阻碍,以她的年龄,再加上她在朝中的地位以及家境的殷实。
本应早早儿女绕膝,尽享天伦之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屋舍之间,那该是多么温馨美好的画面啊。
可现实却是,这些年来,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满心期盼着能迎来自己的孩子。
每一次的期待,都如同在黑暗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然而,每一次又都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浇灭。
在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过程中,失望如同潮水般一次次将她淹没,她的内心逐渐被自我怀疑的阴霾所吞噬。
久而久之,她几乎笃定自己无法生育,这种绝望的念头,如同一条冰冷的绳索,紧紧勒住她的心。
无奈之下,她还动了从家族旁支抱养一个孩子的念头,想着即便不是亲生,也能给予孩子无尽的爱。』
凤卿云不紧不慢地诉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晃着脑袋,那神态恰似一位久经历练、洞悉世间万象的老者,正悠然讲述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