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绝不留她们在府里碍眼。
断不会让公主受半分委屈。长公主这些年为了子嗣的事,没少费心思。
寻来太医细细诊治,一碗碗苦涩的药汁灌下去,喝到看见药碗就犯恶心,却始终不见起色。
无奈之下,望着江凌那副殷切模样,又得了江凌的保证,咬咬牙,终究是点头同意了纳妾一事。
打那往后,府里就没消停过,妾室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入府,叽叽喳喳、争风吃醋。
搅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眼瞅着几年过去,别说子嗣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长公主呢,被这糟心事反复磋磨,夜里睡不安稳,白日又劳神费心,生生被折腾得憔悴不堪,身心俱疲。
可长公主不知道,症结压根不在她的身上,而是江凌患有弱精症,压根没法生育。
可江凌非但不反省自身,这些年对长公主的态度急转直下,没了从前的体贴关怀,脸色愈发冷淡,动辄甩脸子、使性子。
江母见儿子如此对待长公主,气焰嚣张得能烧了房顶,到最后,竟丧心病狂地要罚长公主去跪祠堂。
彼时,长公主对江凌那点夫妻情分,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冷漠忽视里,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可救命之恩,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犹如一座大山,让她怎么也跨不过那个坎儿,下不了决心发作。
没成想,江母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折辱她!就在长公主攥紧拳头、满腔怒火即将爆发之时,江凌匆匆赶回。
长公主心头一暖,还暗自期许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为自己说话。
哪晓得,江凌一张嘴,便是让她先去祠堂,说要去劝劝母亲,让她消消气。
那一刻,公主心底仅存的一丝温情彻底破碎,消失得干干净净,好似心尖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人无情扯下。
念着救命恩情,她终究没吭声,眼眶泛红,强忍着屈辱转身去了祠堂。
祠堂里,光线昏暗,透着一股子阴森劲儿。看着眼前摆好的蒲团,公主有些恍惚。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说:江凌今儿个怕是不会来了。
她轻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蒲团前,想着坐一会,仔细斟酌和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