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们的暗示,他从我手里接过包着陈得发丝的纸巾,又同容云衍打探了几句具体想要哪方面的结果,然后才将这个小纸包仔细收进了口袋里,解释说:“真怕被风刮走。”

    仔细团成的小纸包乍一看像被揉的皱巴巴的废纸,任何人看到它,第一反应都只会联想到垃圾,他的担心并非没有理由。

    我下意识把自己悄悄藏起的另外小半张纸往衣袋深处按去,面不改色道:“那就辛苦你放的妥帖些了。”

    容云衍跟我一唱一和:“若是没了这个样品,我就只能拒绝在知情人同意书上签字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搞定了,余医生只需要一口咬定,他以为这些头发全都是属于容云衍的就可以了。

    我像藏着个烫手山芋一样,直到出了医院大门,都没敢把手从衣袋里抽出来,是生怕藏起来的发丝会被容云衍这个眼尖的家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