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洒两滴血,就够让心理咨询师放弃犹豫的了。

    不多时,我们三人一同出现在了医院里。

    心理咨询师为人很负责,坚持要陪同我们一起去急诊:“你们毕竟是在我那里出的事,我总得确认了你们平安无事才能放心,否则别人一定把我当成是开黑心诊所的不可。”

    “真的不用了,你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忙么?”我试图用更要紧的事劝走她。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她的目光总是在往我的外套,或者说上面的咖啡污渍上看,就像是随时预备着要将它拿回去。

    难道说问题真的出在咖啡上?

    我对自己的意志力有着清醒的认知,深知仅仅是没休息好,或者受到了心理暗示,是绝对不至于陷入到那样深层的梦境里去的,除非……服用了药物。

    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那杯同时端上来,但却跟容云衍手里的那杯有着明显区别的咖啡。

    我先前并未细想其中缘故,只当是心理咨询师同他见的次数多了,更了解他的口味,然而这时回过头去复盘,忽然间觉出了不对劲。

    心理咨询师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一个人的心思,这样的人会连容云衍其实并不喜欢黑咖啡都看不出来么?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这只是个幌子罢了,并且是用来吸引我注意力的幌子。

    咖啡这种饮料除了提神效果够强,最大的特点就是风味独特,固然可以掩盖药物的味道,却也有一定几率让它的口感变得更奇怪,于是加糖加奶就变成了最好的选择,任谁来了也尝不出。

    我暂时没有能证明这一猜测的证据,但只要浸了咖啡渍的外套还在手里,就有将它送去化验,继而得到线索的可能性。

    不过想打消心理咨询师对我这件外套的在意也没那么容易。

    我正紧张的冒冷汗之际,一道从不远处候诊厅里穿行而过的身影给了我灵感,让我隔着人群对他招手:“刘队!”

    医院里永远熙熙攘攘不缺人。

    我这样的举止若是放在安静场合里,非得被人翻个白眼,扭头吐槽说是没素质不可,但在医院里也就是刚刚能吸引对方注意力的程度而已。

    刘队见我同他打招呼,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他颔首致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