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下意识挺直脊背道:“嗯,依依跟我聊了很多,她说你在治疗创伤后应激综合症方面很有心得,所以建议我也来试试。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在做噩梦。”

    成为林小月的第一天,我就经历了对许多人来说足够做一辈子噩梦的场面,说句实在话,那真是没有心理创伤才叫见了鬼。

    心理咨询师果然也没有对我这句话提出质疑,她用仍旧温柔的目光看着我说:“那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真奇怪。我明明应该对此有所戒备,但在听到这句安慰的那一刻还是不由的松懈下来。

    没有人想一直提心吊胆的活着。

    我的意识缓缓随着这个念头的存在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是仍旧保持着理智的沈棠,另一半则变成了货真价实留下心理创伤的林小月,我在天人交战中承认:“是啊,我真希望能睡个好觉。”

    工作室的选址很讲究,位于一处僻静别墅区的尾楼,平时会从附近经过的路人少之又少。